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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章、神秘之旅
《诡火·惊世焚情》
第三章、神秘之旅
沧浪一声笑2009/6/32599浏览0评论0点赞
  这是一条崎岖的山路,路面坑坑洼洼,满身贴满“神秘眼”网站广告的面包车,就像一条船颠簸在风浪上。神秘眼网站一行五人,一早就上路了,他们今天要展开一次神秘之旅。此时,他们正在小声地议论着,“人真的会自燃吗?”,“从前听说过,国外有很多这样的事例,中国好像还没出现过。”,“如果今天真的拍到自燃的照片片,那我们网站的点击率岂不飞速飚升?”
      
    南江市环城高速公路。一辆崭新的宝马在秋天的阳光中发着锃亮的光。司机是一个30多岁的中年人,不胖不瘦,衣着考究。他一边开着车,一边打着电话,“路路,我快到了,你在哪里?”
      
    路雨声在车上接电话,“喂,兔子,你来南江了?我正在去一个小山村的路上。”
    旁边的同事小声议论,“兔子?兔子也会打电话?”
      
    宝马车内,被路雨声称作兔子的人说:“今晚我们一块吃饭,就这么说定了,晚上见。”就挂了电话。
      
    面包车内。路雨声收起手机,对同事们解释“兔子”这个外号,“他姓涂,叫涂梓,睡我上铺的好兄弟,是个大老板,我们都叫他兔子。”他的话刚说完,车子停止了颠簸,在一个小山村村头停下来了。抱着摄像机的胡雁语率先跳下车,一下车就急忙打开摄像机拍了起来。
      
    这个小山村依山而建,山坡上零零落落地立着几座简易的农舍,每栋农舍后面都有稀稀落落的竹丛,农舍墙上有各种标语:“宁增一座坟,不添一个人”、“一胎生,二胎扎,三胎四胎,刮刮刮”、“少生孩子多养猪”。每个标语后面都标注着几个字:“棋盘村小组宣”。
    胡雁语一条条地拍着标语,然后还发出感叹,“这棋盘村的标语还挺有创意。”
    同事们跟着跳下车来,好奇地打量着这个村落:整个村落,确实像一个棋盘,零零落落的房子就像一盘残局的棋子。
    一群小孩围了上来,他们的眼睛里全是好奇的目光。
    “小朋友,你知道一个老奶奶自燃的事吗?”
    路雨声问其中一个小孩,小孩摇摇头。
    这个时候,一个大人过来了。
    “请问,你们这个村子是不是有位老人家‘自燃’?”这位大人也摇头,路雨声就说,“就是自己烧着了自己。”
    这位大人听懂了,用手往村头一简房子一指。路雨声道过谢,就往这栋房子走去。
      
    上海浦东机场。
    一架即将起飞的飞机头等舱里,严丽坐在靠窗的位子。她衣着华美,面容俏丽,旁边坐着一位年轻英俊的老外,正看着腿上的笔记本电脑。
    “这次能不能见到你先生?”老外指着笔记本里的路雨声照片问严丽。
    “不是先生,是我的Boyfriend。Dawei,你从哪里弄来他的照片?”
    “对于竞争对手的资料,我总有办法摸得一清二楚,不管是商业上的,还是情场上的。”
    严丽对Dawei的话并不做评判,只回一个暧昧的笑。
    “啊,他会来接机吗?”Dawei问。
    “会的。”严丽边说,边飞快地按着手机键。
    “我很嫉妒他。”老外摊摊手。
      
    棋盘村。
    路雨声他们已经走到了一间破旧的砖瓦房门口,正要推门,路雨声的手机响起急促的短信提示声,他一看短信,匆忙按了几个键回短信,按完后说对他的部下说,“兄弟们动作快点,等下我还要去接机。”
    有人推开了门,胡雁语忙着把镜头对准屋内拍了起来。
    “等下拍。”路雨声说,“这样很不礼貌,一定要征得老人家的同意。”
    正在这时,有一个又矮又猥琐的男人走过来,用浓浓的方言说:“你们干啥?”
    “请问您是哪位?”胡雁语问。
    “你管我是谁,你们到我家干啥?”
    “听说有一位老人家,身上发生了一点神奇的事情,我们来看看。”
    这个男人不说话,不由分说地把已经进来的几个人推出到门外,砰地一声把门“砰”的一声关上了。
    胡雁语很气愤,“这人怎么这样?”
    “他不会开门的。”又来了一个中年人,“你们是哪家电视台的?”来人把他们看作是电视台,看样子见过世面。
    “你是不是这个村的村长?”路雨声问。
    “现在不叫村长,叫村民小组组长。”来人说。
    “那都差不多。”路雨声不急于解释自己的身份,“他们家是不是出了一件怪事?”
    “啥怪事情?”村长说。
    “听说老太太自己烧着了。”
    “苦肉计呢。那天,老太太和他儿子丑生,就是刚刚进去的那个后生吵架了,晚上就听说老太太自己烧着了。她使的是黄盖的苦肉计呢。”
    “你这么肯定?”
    “老人家又要我们当干部的同情她就这么干呢。以前她还用砖头拍过自己的头,都是苦肉计呢,别上当!”村长又问,“你们电视台还管这个。”
    “我们电视台啥事都管呢。”胡雁语顺着村长的话说,“村长,想办法让他开门,让我们进去看看。”
    胡雁语说完,递给他一根烟,村长欣赏了一下烟后放到嘴里。胡雁语不失时机地给他点上火。
    “这种丑事谁愿意对外张扬。”村长摇摇头,一会儿又说,“如果你们一定要拍,给点钱试试。”
    “给钱?”胡雁语很不解。
    “只要他打开门,让我们拍,我给他二张,给你一张,可以吗?”路雨声一向很大方。
    “我不要呢。”村长嘴里说着,眼睛却盯着路雨声掏钱的手。
    路雨声把一张50元钞票给了村长,村长把钞票落到口袋里就开始就敲门,“丑生,是我呢,村长!俺来看你娘呢。”见里面没有动静,村长对着里面大声喊,“丑生,我给你娘送钱来了。”
    好一会儿,门终于开了个小缝。
    “电视台来的领导,他们来看看你娘伤得啥样,快开门!”村长在下命令。
    门终于全打开了。村长、路雨声一行人慢慢走进丑生他娘那间又破又暗的房间。房间可用家徒四壁来形容,只有一张歪歪的桌子,一张床,床上是破旧的棉絮,一位老人家正蜷缩在棉絮里呻吟。
    “婶,电视台的来看你来了呐。你的伤是咋回事,给电视台的人看看。”村长对大娘说。
    躺在床上的大婶怯生生地望了望来人,突然哇地哭了出来。
    “哭啥子嘛!”有人大喝一声。众人望去,原来是大娘的儿子丑生。
    “你吼啥子嘛!当着村干部的面还这样,胆不小呢。”村长对着丑生叫道。丑生闭上了嘴。
    “你有啥子憋屈,给电视台来的领导说说。”村长动员大娘,“你把伤给他们看看。”
    过了好一会儿,大娘伸出一只脚,村长熟练地掳开裤管,只见腿上有一个火烧着的疤痕。
    “大娘,是自己烧着的吗?”路雨声问。
     大娘一个劲地点头。
    “不要拍了。”路雨声对胡雁语说。此时他的心情很复杂,一方面看到大娘没事他感到高兴;另一方面,他又对此次行动将空手而归感到失望。他从自己口袋里摸出两张钞票放在大婶身上,站起身来,对大家说,“走吧。”
    路雨声走出丑生家,村长和丑生都在后面。
    “如果有什么情况,村长你给我打电话,我们会给你稿费,就是钱!”路雨声说着,掏了掏口袋,想给名片,可是名片是网站的还是不要给,继续保持“电视台的”这个错误的印象也许对开展工作有利。想到这么一层,他就掏出笔在一张纸上写下他的电话和姓名给村长。
    
    路雨声往前继续走了一段路,抬头看了一下,哇,天怎么一下子变得暗了许多,糟了,快要下雨了。这时有人拉住了他,谁呀,这不是那个丑生吗?他怎么还没留步呀?
    “如果我娘是自己烧着了,你们会不会给我很多钱?”虽然,路雨声很想拍到一条国内人体自燃的第一手资料,但听这个猥锁的男人这样说,心里感到有说不出的恶心。天下还有这样的人?他恨不得一拳就打过去!不过最后他还是忍住了,“兄弟,小心哪天你自己被火烧着了。”
    听了这句话,丑生愣住了,呆呆地看着路雨声他们上了车。
    
    还是这条崎岖不平的路,路雨声的车子又在上面颠簸起来。
    也许是没有拍到所需要的人体自燃的照片,满车子弥漫着沉闷的空气,谁也不说话,只有面包车的发动机声音在车内嘶哑地响个不停。
    路雨声见大家闷闷不乐,想搞活气氛,“干嘛呢?一个个垂头丧气的,来,大家把咱们网站的站歌唱唱,胡雁语,起个头。”
    在胡雁语的领唱下,大家一齐唱起网站的站歌《我向你走来》,歌很好听:
    
    你的传说
    总是那样扑朔迷离,
    你的外表
    总是那样充满神奇
    你让我的心如此沉醉
    我很想知道
    你有多少小秘密
    
    我向你走来
    奔着你神奇的魅力
    我向你走来
    为了一个好奇的谜底
    
    不要让我猜得太久
    我的心已经很累
    不要让我找得太久
    我快分不清南北东西
    
    快告诉我你的小秘密
    别让秘密太神秘
    快告诉我所有的谜底
    我要给世界讲一个神奇的道理
    
    歌曲的作用是挺大的,只唱了一遍,大家心头就亮堂了许多,笑容又回到每个人脸上。
    可没过几分钟,面包车嘶哑的发动机声突然停住了,熄火了!司机连续点了几次火都不能发动。
    “王师傅,怎么了?”路雨声问司机。
    “不知怎么搞的,这车最近老熄火,到修理厂也查不出啥毛病。”
    其实王师傅隐瞒了实情:为了节省开支控制成本,网站对车子实行油钱、修理费包干。这个月王师傅私自跑了几趟老家,油钱就超标了,只好在修理费里省,没想到车子会来这么一手。
    同事们不知道内情,见车子抛锚就埋怨起来,“这车太老了,都快要散架了。”、“老板,要换台新车。”
    “别说那些没用的。王师傅,你说,怎么办?”路雨声说。
    “只有推推看。”王师傅说。
    “推?”路雨声看看路,坑坑洼洼,这推得动吗?“没有别的办法?”
    王师傅用摇头回答了路雨声。
    “弟兄们,推吧。”路雨声又用一惯的“诗人语言”补充了一句,“用我们热情的双手推动这一大堆的冷漠,让他热情如火”
    听路雨声这么一说,大家都跳下车来,找到最佳的位置准备开推。
    路雨声下命令,“听我的口令,一,二,三,推!”
    车子在大家的齐心推动下缓缓向前。王师傅已把车子挂档杆挂到一档的位置上,脚下的离合器已踩到了底,只要车子有足够的速度,迅速丢掉离合器,同时迅速加大油门,车子发动机就能转动起来,这叫“并档”。王师傅在寻找一个最佳的路段准备“并档”。
    这个时候,天突然打了个大雷。雷声惊得大家同时停止了动作,王师傅也不由自主地丢了离合器,加了油门,马达声轰轰转了几下,又停了。
    有个同事在嚷嚷:“路总,要下雨了。”
    路雨声看了看天,只见天上乌云密布,还不时有闪电从云层里钻出。部下已慌作一团,路雨声却一点也不紧张,越是紧要关头,他越冷静。在以往的岁月里,有多少风浪他都经历过,眼下这点小风雨算什么?此时的他像一个战场指挥管仔细观察起地形来:车子前面只有50米的平路,这50米的距离要发动起来可能性很小。过了50米就是一个坡,顺着坡往下淌,车速就会够高,“并档”点火的可能性就很大。但要把这部车子推上这个坡,凭现有的人手很困难——五个人里,有一个是司机,还有一个女的,真正能使力的只有三个人。需要搬救兵!
    这时有个老乡牵着一头牛往这里走。路雨声把胡雁语叫过来,“你去找那位老乡,要他到附近给我们找几个人来推车,价钱好说,要快!”
    胡雁语飞速地朝老乡跑去,只见他和老乡在用手势比划着,就像两个语言不通的人在做买卖。好一会儿“买卖”终于谈成了,胡雁语跟着老乡走了。

    雨说下就下了,胡雁语还没有把人叫来。
    “王师傅,再发动一下看看。”路雨声说。
    王师傅再一次打火,还是发动不了。
    路雨声电话响了,是涂梓打来的,“兔子,什么事?晚上在老地方吃饭?知道了。哦,对了,你能不能帮个忙,去机场接下严丽。我的车坏在路上。你现在就去!估计飞机马上就到了。谢谢你,好兄弟。”
    
    路雨声刚打完电话,听见有人在外面敲汽车门,他打开车门一数居然来了7个老乡。他问小胡,“怎么来这么多人?”
    “他们说非要这么多人否则推不动。”胡雁语说。
    “多少钱?”
    “每人50元,还要先付。”
    “推下车要50元,抢劫哟!”女同事在发牢骚。
    “如果车子发不动也要给50元?”路雨声问老乡。
    “这我们不管。”老乡们嚷嚷。
    “一定要先给钱?”路雨声问。
    “你不给钱,等下车子发动一溜烟跑了,我到哪里找人去。我们碰到这样的事多呢,你们城里人很坏!”老乡七嘴八舌嚷嚷。
    “我们几个在车外面,我们能跑到哪里去?”路雨声说。
    “老板,行不行哟,不行,我们就走。”老乡们不烦了。
     路雨声无奈地摇摇头,他掏出三张一百元,“先给300,等你们推上了坡,车子发动了我再给50,不,再给100,好不好?”路雨声先扣下50元,但如果车子发动了,扣下的50元不但一分不少还追加50元,他说不清为何要这样做。
    老乡们小声地合计一番,达成了意见,“行,你说话要算数!”说完七个人就推起车子。来的七个人都是壮汉,一下子把50米的路推完了,司机试着“并档”,车子到了坡底了,还是没有发动。
    看样子只有把车推上坡才有希望。路雨声和同事们也在雨中加入了推车的行列。这个时候,不知从哪里跑出一条野狗窜到路雨声的脚下,脚被野狗绊着了,路雨声不好迈步,恰恰这个时候电话又响了。他从口袋里摸出电话,按了键,对着着狗大吼,“滚!快滚!”
    
    南江市瑞芙国际机场。候机楼外,严丽边电接话,边四处张望。她的行李被身边年轻的老外提着。
    “路雨声,你叫谁滚呢?”严丽对着电话大叫。
    
    路雨声停止了推车,“对不起,对不起,谁敢骂你哟?再说骂你也不能这样骂,对吧。丽丽,我出了点状况,面包车在路上抛锚了。我已经安排人去接你了,你见过他的,我的同学涂梓。他应该马上就到机场。对不起啊!”
    
    路雨声收起电话,他一个人站在细密的秋雨中,望着汽车慢慢地往坡上挪,心情坏到了极点。
    车子终于被推上了坡顶,路雨声的心也提到嗓门上了。
    一会儿从坡的那一面传来汽车的持续的轰鸣声,大家不约而同地欢呼雀跃起来。
    
    机场高速公路,宝马车在飞奔。严丽坐在车上,神情忧郁。
    “丽丽小姐,你回家了,怎么一点也不开心?”Dawei问严丽,严丽没有做声。
    “嫂子,今晚我为你接风。”涂梓对着汽车反光镜中的“嫂子”说。
    严丽说:“已经有安排了,谢谢你啊,涂梓。”
    
    面包车又颠簸在路上。
    “大家把头上的雨水擦擦,王师傅把暖气打开吧,别让大家感冒了。”路雨声望着部下狼狈的样子,心里很过意不去,“回去我请大家吃饭。”
    “不会又是吃炒粉吧?”大家哄地笑了起来。
    “炒粉怎么了,咱读大学时最大的梦想就是毕业后每顿能吃上南江炒粉。”
    “切!这都什么年代了,不说请我们吃鲍鱼,至少……”
    正在这个时候路雨声的电话响起来了,是心羽打来的。
    路雨声问心羽什么事?不知心羽讲了什么,路雨声听完电话表情一下变得很严肃。这是一个什么电话?
    路雨声对王师傅说,“加快速度,到市区后,直奔城西桉馨小区。”
    他发觉大家很关心接了个什么电话,就幽幽地说了一句,“南江市发生了一起离奇命案!”
黄平影视编剧、制片人。1989年毕业于江西大学中文系,以半亩方塘、沧浪一声笑等笔名在各类媒体发表诗歌、歌词、散文、小说、剧本等文学作品。现为中国电影家协会会员,中国电影文学学会会员,江西省电影家电视艺术家协会第七届理事会理事,北京电影学院北影大讲堂特聘顾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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