• 《诡火·惊世焚情》
    第一章、人有没有灵魂?
    2009-06-03

    南江市一条不算很繁华的路,路边有一家不算大的医院,大楼顶部立着四个锈渍斑斑的铁皮字“健民医院”,走廊腰墙上的油漆也是斑斑驳驳,走廊顶上的日光灯管也很暗淡。病人不是很多,整个医院显得很安静。

    在一个空荡荡的病房里,躺着一个二十出头的男青年,蓄着平头,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,姑且叫他“平头青年”吧。“平头青年”睡着了,表情很平静。

    突然,平头青年全身痉挛,两只手在空中不停地比划,嘴里惊恐地大叫,“火!火!火!”,叫声在空旷的医院显得特别刺耳。护士闻声赶过来,嘟囔着“又发作了”,手忙脚乱给他打了一针,“平头青年”又安静了。

    他是谁?为什么身边没有一个亲人?为什么这么惊恐地呼叫?

    南江市一条繁华的街道,上午。路上的汽车和人都步履匆匆。路边矗立着一栋20多层高的写字楼,大块大块的蓝色玻璃幕墙和大块的灰色装饰板,使整栋房子显得庄重、气派。写字楼墙上安装了四个特大的水晶字:祺祥大厦。

    大楼下面停车场停满了小汽车,停车场入口有一个巨大的拱门,拱门上写着几个字:热烈祝贺神秘眼网站首次视频直播活动成功。拱门两边还飘着几只红色气球,下面吊着长长的竖幅。

    “请问网站视频直播在几楼?”这时来了两个人问一楼的保安,保安说“12a”

    两人进了电梯,其中一个人很不解地问,“12a是第几层”

    “就是第13层,这你都不知道?”另外一个人就忙着讲解,“13,在西方是不吉利的数字,为了辟邪就用12a代替。”

    “怎么这里还有一个12b?”

    “12b就是第14层!”

    “14在中国是不吉利的数字。”这两个人同时说,引得电梯里其他的人都看着他们,他们觉得有点不好意思。好在这个时候,电梯到了,他们赶忙走出电梯,正好看到有指示牌,他们顺着指示牌很快找到了直播现场。


    这是一间能容纳两三百人的多功能会议室,会议室里坐满了人。

    主席台背后有一巨大的背景画,背景画上有一行巨大的文字:“人类未解之迷网友讨会视频直播现场”,文字四周的图案都显得很诡异:一张看起来像鬼魂的照片,一张是在大沙漠下古怪的人脸,一张看起来像灵魂出窍的照片,还有一张是雪山上巨大的雪人图,背景中间则是一张人烧着了的图案。背景画左侧是一个巨大的投影幕布。主席台下面有两台摄像

  • 《诡火·惊世焚情》
    第二章、致命的艳遇
    2009-06-03

    夜色下的南江市有着所有现代都市的灯红酒绿。各大酒店都是灯火辉煌、佳朋满座。各种表情的脸、透明精致的酒杯、包装精美的饮料、颜色各异的菜肴、气质优雅的迎宾、高贵的钢琴、喷着水的假山……它们构成了一幅现代版的“韩熙载夜宴图”。
    此时的路雨声、心羽还有爱德华、林若水就坐在这幅“图”中的某个地方,准确地说是坐在一间豪华包箱里。所有的菜都上齐了,餐具也已摆放完毕,包箱服务员此时站在一旁放送着微笑,笑容可以用甜美两个字来形容。
    “感谢今天两位嘉宾还有心羽的大力支持。”路雨声端起酒杯敬酒,“我代表神秘眼网站敬大家一杯。”
    众人应声而起,所有的酒杯碰到一起。
    在市区另一家酒店,一张单人餐桌上摆着五大盘满满的菜,还有几瓶啤酒。一个高脚酒杯里装满了啤酒。
        狼先生独斟独饮,大快朵颐,愉快的表情堆积在脸上。
        高脚酒杯的啤酒一点点减少,一会儿功夫就所剩无几了。
    “我单独敬老师一杯。”路雨声的饭局进展到互敬酒的阶段。
    “他是你的老师?”爱德华问。
    “忘了介绍,林大师是我的国学老师,也是我的忘年交。”路雨声对林若水说,“老师,我先干了,您随意。”
    “林大师,你今天的演讲我很受启发。我们频道以前对事物的分析,很少用到你们东方的智慧。任何问题的分析,缺少了东方的智慧,那是不完整的。这是我此次来中国的一个觉悟。”
    “不是觉悟,应该是收获。”心羽在旁边纠正。
    “杜小姐,你很美!”爱德华的话让心羽的脸倏地红了起来,“杜小姐,今晚的美酒、美人还有美景是收获还是觉悟?”爱德华的话还有他夸张的手势引来一波笑浪,笑浪冲击到了旁边站着的服务员,她用手捂住嘴尽量不让自己笑出声来。
    笑浪过后,林大师顺着爱德华前面的思路讲了一番话,“东方文化或者说东方智慧一个很大的特点就是‘虚’和‘玄’,而西方文化中的优点是‘实’和‘证’,两种各有优点,应该互相借鉴。”
    “我们希望将两者结合起来,既用‘实’的手段去求证,也用‘虚’的理念去分析,两者结合,互取其长,互补其短,探索一切未知领域。”此时的路雨声被现场情绪感染,显得有些激动。
    “路先生,你的思路很好。你一定能成功!希望早日看见你的公司到我们美国的纳斯达克上市,那里有你很多的同行。”爱德华说。
    “你们探索频道先注一笔巨资到我们网站来哟。”路雨声端起酒杯要和爱德华碰杯。
    “你这个问题我可以向总部建议,不过你首先要过点击率这关。”爱德华也端起酒杯。
    “点击率。”路雨声若有所思地重复了这三个字,和爱德华轻轻地碰了一下,然后将杯中物一饮而尽。
    与此同时,狼先生一个人的饭局也接近尾声了,原来堆得满满的五个菜只剩下空空的盘子,盘子四周是一片狼藉:空酒瓶、烟灰缸、餐巾纸、骨头、鱼刺。他坐在一片狼藉的桌子旁,一边用牙签剔牙,一边抽着烟。
    “我的发票怎么还没送来呀?”他朝一个路过的服务员大声说,“你这里到底有没有发票?没有发票你们应该在门口贴张告示,本店没有发票,这样我就不会在你这里吃了,真是!”
    “你别急,如果有发票一定给你开的。”服务员小声地说。
    “你什么意思?真的没有发票?这顿饭你们给我报。叫你们经理来!”
    正囔囔着,一个小姐来了,手上拿著发票走了过来,“不好意思,让您久等了。”
    狼先生接过发票,把手中的烟蒂往烟灰缸死命地按,然后起身,往外走。
    那个送发票来的小姐对着他的背影“呸”了一声。
    路雨声这边,酒已过三巡,每个人脸上都涂了一层淡淡的、只有酒过三巡后才特有的那种绯红。
    “我敬两位老师一杯。”心羽举起高脚酒杯和爱德华、林若水碰杯,正想一口干掉杯中葡萄酒,坐在旁边的路雨声轻轻地拉了她一下,哦,他怕她喝醉。于是,她就只喝了相当于一个指头那么高,大概也就一公分的葡萄酒,这在饭局上叫“喝一指”。
    两位被她称做老师的都喝了,她却没有立刻坐下去的意思,“两位老师喝了我敬的酒,不能白喝哦,你们要回答我一个问题。”
    “杜小姐,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是不是要改成,天下没有白干的酒了?”爱德华的现场改编又惹来一阵笑。
    “项庄舞剑,意在沛公;心羽端杯,意在老夫哟。”林若水大师见机也幽它一默,大家的笑声就更大了。
    笑过,大家都等着心羽考试。只见心羽看了看路雨声,从他的眼神里得到了默许了,就幽幽地问了一个问题,“我代表电视观众问一个问题,人究竟有没有灵魂?”她的话就像刹车把大家的笑声全部刹住了。心羽感到自己像一个闯了祸的小孩。
    “老夫是愿意相信人是有灵魂的,否则,人活在世界上就是行尸走肉了。”沉默了一会儿,林若水大师回答了心羽的问题。
    “为了杜小姐这个问题,我会积极建议频道多组织几次严肃的医学验……”爱德华的话还没说完,被路雨声打断了。
        “爱德华,你们有没有兴趣做一个中国版的灵魂实验?”路雨声听到爱德华的话,有点兴奋,“我们合作做中国版的灵魂实验,这将再一次惊动世界!”
    酒足饭饱的狼先生开着一辆大概八九成新的帕萨特,在一个六七成新的居民小区门口停下,门口右边有小区的标识:桉馨小区。
    胖胖的狼先生停下帕萨特,从车里艰难地爬出来。他耳朵里塞着耳机,随着音乐向一栋高层楼房一摇一晃地走来。
    他推开了一楼大门,走向电梯。一会儿电梯门开了,狼先生走进电梯,按了一个数字:12b。
    狼先生的电梯在12b楼层停下来了,他走到1403房间,打开了房门。
    这是一间100多平方的房间,装修得比较简单,屋内的阵设给人落伍的感觉。房间比较暗。
    “你答应我那份什么时候给呀?可不要再耍滑头。当然要先给,别人的规矩,我不管,你找我,就要按我的规矩办。明天见不到钱,你就一边凉快去。”
    狼先生在一边打电话,一边往里走,一边一件一件地脱下自己的衣服。
    狼先生电话打完了,衣服也脱得差不多了。他一头钻进浴室,一会儿水声、雾气还有他快乐的哼哼声一股脑地从里面传出来。
    路雨声饭局结束后,送走了两位嘉宾,这会儿开着车走在南江繁忙的街道中。
    “心羽,谢谢你请来爱德华,还亲自客串主持人。”路雨声说。
    “谢我什么?”心羽调皮地头一歪。
    “我请你唱歌好不好?”
    心羽摇摇头。
    “请你看进口大片?”
    心羽还是摇头,这下路雨声没了主意。他不是一个喜欢玩的人,想不出多少玩的花招。
    “我们去飙车吧?”心羽出了一点子。你别看她主持起节目来有模有样,可私下里真像个孩子。
    “现在?”
    “对,现在。”
    “午夜狂奔?”路雨声很喜欢和她开玩笑。
    “哈哈,午夜狂奔!”心羽被逗乐了,一笑脸上就有两个大酒窝。
    “你坐好了!”对于心羽的要求,路雨声总尽量满足。他对心羽总有着丝丝怜爱,为什么会这样?就因为比她大几岁?他要心羽系好安全带,然后猛地踩了一下油门,小车就像箭一样穿行在车流里,转眼消失在市区。
    狼先生披着浴泡,刚刚有什么人惹他生气了,他站在书房里,对着一个聊天窗口的一个女人头像骂骂咧咧,“什么人,说话不算数。你去死吧。”骂完,他把“毒玫瑰”从好友列表中删除了。他对着天花板,吼着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歌“今夜,我将如何度过?”
    吼了一会儿,他坐了下来,打开了一个贴满香艳女人照片的网站,漫无目标地搜寻着什么。
    一个广告突然跳出来,广告很吸引人:“玩游戏赢美女”,狼先生好奇地点开了。一个电脑游戏展开了,游戏界面上有几个字:异境诡女。他往下点击,一行字又闪现了:
    “本游戏只适合18岁以上成人玩,你确认是成人吗?”
    狼先生毫不犹豫按确认。
    又一行字闪过来,“你将和女鬼对决,你赢的可能性很小。如果赢了,我就属于你!你确认要玩吗?”
    狼先生毫不考虑点了确认,嘴里嚷嚷,“搞什么名堂?”
    “本游戏开始后,将不可以撤销。你确认要开始吗?”
    狼先生继续点确认。
    一行字伴随着一个恐怖的画面又闪出来了: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全身燃烧着,手上提着一个人的脑袋,脑袋也在燃烧。游戏里还有一种似乎是从地狱发出来的声音,“你踏上了一条不归路,

    哈哈哈哈哈。”
    狼先生摇摇头,“小儿科,吓谁呢?”
    南江市环城高速。高速路两旁的树被路雨声的汽车飞速地甩在身后。路雨声紧盯着路的前方,仪表盘上显示车速已到了130码。
    “飞起来呀!”心羽在一旁大喊。
    “超车,超呀,超呀…:
    路雨声超过一辆车。
    心羽又喊起来:“超它,超它!”
    路雨声又超过一辆车,表盘上显示:车速已到了150码,要被警察逮住了,罚款可不少!
    狼先生的家。
    显示屏跳出一幅更性感女郎照片和一行字:“再赢一关,美女属于你!”这让狼先生兴奋起来,他猛地吸一口烟,把烟头在烟灰缸里猛地一按,飞快地按着电脑键盘。
    突然电脑黑了一下屏,家里的灯也跟着闪了一下。
    不知从哪里飘来一种声音,“喔-呜—喔”,像哭,又像哼哼。
        他感到有点害怕,猛按esc键撤销游戏,可他一按,游戏又发出那种仿佛从地狱里钻出来的嗡嗡声:游戏不可撤销!游戏不可撤销!游戏不可撤销!
        这个声音狼先生感到恐惧。
    他试着按了enter键,一按键,“喔,呜,喔”的声音还有瓮里嗡气的“游戏不可撤销”都消失了。
        游戏又开始倒计时:3,2,1…
        狼先生揉揉眼睛,摇摇头,看了看房间四周,嘴里嘟囔着,“幻觉!幻觉!他妈的一定都是幻觉!幻觉!”
    他定神看了看游戏画面,只见游戏里一个“女鬼”手上拿着一把剑,她的对手也拿着一把剑。
    我要打死你!我要打死你!狼先生飞速地敲键盘,但“女鬼”怎么也砍不死。
    游戏画面右上角闪出一个燃烧的火把,狼先生以最快的速度取得这个火把点着了“女鬼”。“女鬼”烧起来了,在火里挣扎着,她四周的房屋亦在熊熊燃烧。显示屏上出现一行字:youwin(你赢了)!
    一会儿,电脑里闪出一位绝色美女和一行字:“你赢了,我现在属于你!需不需要我?”还有取消和确认键。
    狼先生摇摇头,切,这怎么可能呢?你不过是一个游戏里的女人,我不相信你会从游戏中走出来。这么想着,他就按了确认键。
       郊区一条宽阔的马路边,路雨声的车子已经停了下来。
    “我们回去吧,明天我们网站有重要活动,我要早点出发。”
    “什么重要活动,带我去不?”
    “听说有一个村妇‘自燃’,我们要去实地考察一下。”
    “你说什么?自燃?什么是自燃?”
    “自燃,顾名思议,自己烧起来了。”
    “自己燃烧?可怕!”心羽说着就用双手抱住了自己,是不是要分散自己的害怕情绪,她要路雨声回去把车交给她开。
    “你开,行不行哟?”
    “你瞧不起我,哼,我拿执照都三个月了。”
    在路雨声眼里,心羽就像一个任性的孩子,常常心血来潮地提出让你想不到的点子。路雨声倒想看看心羽的车技如何,就把座位和她换好了,给她一一解释车子的各种操纵杆还有仪表什么的,心羽一一记住了。轮到挂档杆,心羽又一头的雾水——上面贴着的档位指示已经全乱了,路雨声就抓着她的手,一点一点地教她怎么挂档,“这是起步档,这是二档……”
    心羽全明白了,准备发动。她眼睛死死地盯着车子正前方,点了火,挂好一档,但由于油门轰得太大,离合器又放得太快,车子猛地窜出好远。
    “油门踩慢点,油门踩慢点!”
    “挂二档!”
    “打拐弯灯!”
    心羽的手艺确实很“菜”,初学者嘛!可路雨声的心都要跳出来了。汽车开到一个幽暗地方,路雨声的电话响了。
    “涂梓,什么?你明天来好好,欢迎呀。”正说着,心羽一个紧急刹车,路雨声的手机震下来了,怎么回事?路雨声一看车的前方,就在离车子不足50公分的前方,一个白衣女人晃晃悠悠地穿过马路。
    好险呀!就差50公分!再看看心羽,额头都冒汗了。
    白衣女人这时停下了脚步,盯着他们看,那表情很吓人!
    心羽的手死死地抓住了路雨声。
    一会儿,白衣女人慢慢地飘走了……
    “心羽,你没事吧,手冰凉的?”路雨声问。
    “没事。”心羽小声地说。
    “还是我来开吧”路雨声说。
    “我不。”心羽回过神来了。
    路雨声拿它没办法,“那你千万要小心!”
    车子又慢慢悠悠地开了起来。
    “小心右边,后面有车要超车!”路雨声继续当教练。
    “打左拐弯灯!”
        “打右拐弯灯!”
        “慢点,前面又有人要过马路”
    “前面的车没有尾灯,点刹!”
    狼先生的家,门徐徐开了。一个白衣女人走进来,狼先生坐在电脑前,也许她的脚步太轻,还是自己太投入,狼先生还没觉察到有人进来。
    白衣女人慢慢,慢慢向着的狼先生背影走过来。
    狼先生终于转过身来,看见了白衣女人,一脸的惊讶,呆呆地望着女人,不知道说什么。内心对女人的渴望唤醒了他,他兴奋地站起身,把女人用力揽在怀里,眼睛凝视着白衣女人,然后又摇摇头,仿佛在说,这简直像做梦!
        白衣女人用力推开他,但被狼先生用更大的力抱住了。被抱住的女人扶着狼先生的肩,在他怀里像蛇一样扭动起来!这么一扭一扭着,身上的衣服就一件件掉下来,露出了光洁的****。
        狼先生这下更看呆了,一脸的谗相,仿佛一个渴了几天的人,突然看见一个削了皮的梨!狼先生要一口吞掉眼前这个“梨”,就用他的大嘴从脸开始,贪婪地一路网下吻:嘴,粉颈,丰满的双乳,一直吻到女人的小腹,再要往下时被女人推开了。
    一会儿白衣女人又走进狼先生的视野,还端来两个酒杯子。她递给狼先生一杯,自己也端着一杯。
    市区,心羽把车子慢慢地开在车流中。
    “换二档。”路雨声还在当教练。
    “我知道了。”
    “打左拐弯灯。”
    “你好烦哟。”
    “小心前面又有人要横穿马路。”
    “这么远就叫,路雨声,你要吓死我呀。”心羽有点不满这个教练了。
    桉馨小区,狼先生的家。
    狼先生躺在床上,女人跨在他身上。我们看不清女人的脸,但可以从她的光洁裸背“想”得出她有着非常完美的身材。
    她的动作很奇特,大幅度的一上一下,好像要把狼先生“压”死似的。狼先生闭着眼睛,脸上的表情显示他似乎非常享受女人的这种“压迫”。
    在一个挂着“南江广电生活区”的门口,心羽慢慢停好车,两人同时下了车。
    “怎么样,我的技术很棒吧?”心羽调皮地问。
    “我的三魂七魄吓得只剩下一魂一魄了,你说你的技术棒不棒。”路雨声实话实说。
    “你明天有事,早点回去休息吧。”心羽对路雨声幽幽地说,话语里尽是绵绵的温柔。
    “好。你也早点休息。”路雨声嘴上这样说,但并没有马上回去的意思,而是站在那里呆呆地望着,望着心羽的背影慢慢变小……而第一次与心羽见面的画面此时却在脑海里越来越大。
    “请问路总,你为什么要搞这个类型的网站。”一年前,在网站开张那天,邀请了几家媒体单位来做宣传,南江电视台派来了心羽。那时她还在新闻部,是一名实习记者。刚刚大学毕业的她,浑身上下的青春朝气让他眼睛一亮。对着漂亮的心羽,路雨声侃侃而谈,
    “我很小的时候就就对世界充满了好奇,在十二岁那一年,为了看看家门口山的那边是什么样子,在一个星期天的早上偷偷地离开了家,一个人徒步二十多里,爬上了那座山,看到了山那边的世界。其实也是一个和我家乡一样的农村,但我觉得真美呀,也许是好奇心得到满足的缘故吧。不幸下山的时候看到了狼,幸亏反应快,在狼没有发现我之前藏到山洞里了,否则,没有今天的我坐在这里和你吹牛了。”
    听到这里,心羽笑了,笑得弯不起腰来。在她的笑声中,路雨声接着说,“小时候读了很多这方面的书,读得越多,心中的问题也越多:世界上到底有没有外星人?ufo真的来过地球吗?神秘的百慕大隐藏了多少秘密?有的人随著年龄的增大,好奇心逐渐消退,但我的好奇心却越强烈。太多的未解之谜用现代科学解释不了,它们的背后到底隐藏了什么?这个问题每天都在折磨着他。我在一个文化单位上了几年班,为社会也算做了一点小小的贡献,获了一些奖,但我始终没有成就感。快到而立之年时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,否则会被这些问题折磨死的。”
    听到这里,心羽又笑了。她这么一笑,路雨声自我感觉更好了,“我要用自己的力量揭开未解之谜后面的秘密,哪怕只是一点点,也为人类,为自己做一些更有意义的事,不枉到人世间潇洒走一回。虽然我爱好文学,也曾经考虑过用出书的方式进行这项工作,但当我看到互联网呈现出书籍所没有的迷人魅力时,就决定创办一个这种类型的网站。”
    接受采访的过程中,他始终小心翼翼地隐瞒了网站资金来源于做生意的女朋友这件事,在和她见面的一刹那,他预料到要和这个女孩发生很多的故事。他常常有很准确的预感。以后的事实证明了这个预感是正确的。让路雨声印象深刻的是,她的眼睛里自始至终闪烁着同龄人少有的那种纯净而又好奇的目光。当采访结束时她还主动和他握手,“今天因时间的关系就采访到这里,路先生的故事很有感染力,下次有时间一定再来听你讲故事。”
    后来,心羽告诉他,她在大学四年没有正经谈过恋爱,而这一次见面,就让她产生了异样的心跳,这也许就是缘分吧。
    虽说是这样,他们的故事没有快速发展,路雨声因为有一个两地分居的女朋友,所以他把感情的波涛压制到尽量低的水平线。
    “唉。”看到心羽的背影完全消失,路雨声叹了一口气,带着满腹心思打开了车门,发动了汽车,一会儿,汽车消失在车水马龙中。
    桉馨小区,狼先生的家。
    白衣女人不知什么时候走了,只把狼先生一个人留在那张大而凌乱的床上。
    狼先生似乎还沉浸在回忆之中,他在学着女人的动作,一扭一扭,不时还摇着头,似乎在说,这简直令人太难以置信了!太难以置信了!
    这时,他感到喉咙非常渴,就把床头边的酒杯里的残酒一饮而尽,然后倒头便睡。
    突然,不知从哪里冒出一股烟把狼先生呛醒了,是哪里来的烟?狼先生眼睛四处寻找,他找到了,烟居然是从自己身上冒出来的,他还看见有火苗从身上窜出来!狼先生下意识地冲进卫生间想灭火。
    不一会儿,从卫生间里飘出滚滚浓烟,接着,又传来他的惨叫:“啊!”
    叫声充满了恐怖和绝望……

  • 《诡火·惊世焚情》
    第三章、神秘之旅
    2009-06-03

    这是一条崎岖的山路,路面坑坑洼洼,满身贴满“神秘眼”网站广告的面包车,就像一条船颠簸在风浪上。神秘眼网站一行五人,一早就上路了,他们今天要展开一次神秘之旅。此时,他们正在小声地议论着,“人真的会自燃吗?”,“从前听说过,国外有很多这样的事例,中国好像还没出现过。”,“如果今天真的拍到自燃的照片片,那我们网站的点击率岂不飞速飚升?”
        
        南江市环城高速公路。一辆崭新的宝马在秋天的阳光中发着锃亮的光。司机是一个30多岁的中年人,不胖不瘦,衣着考究。他一边开着车,一边打着电话,“路路,我快到了,你在哪里?”
        
        路雨声在车上接电话,“喂,兔子,你来南江了?我正在去一个小山村的路上。”
        旁边的同事小声议论,“兔子?兔子也会打电话?”
        
        宝马车内,被路雨声称作兔子的人说:“今晚我们一块吃饭,就这么说定了,晚上见。”就挂了电话。
        
        面包车内。路雨声收起手机,对同事们解释“兔子”这个外号,“他姓涂,叫涂梓,睡我上铺的好兄弟,是个大老板,我们都叫他兔子。”他的话刚说完,车子停止了颠簸,在一个小山村村头停下来了。抱着摄像机的胡雁语率先跳下车,一下车就急忙打开摄像机拍了起来。
        
        这个小山村依山而建,山坡上零零落落地立着几座简易的农舍,每栋农舍后面都有稀稀落落的竹丛,农舍墙上有各种标语:“宁增一座坟,不添一个人”、“一胎生,二胎扎,三胎四胎,刮刮刮”、“少生孩子多养猪”。每个标语后面都标注着几个字:“棋盘村小组宣”。
        胡雁语一条条地拍着标语,然后还发出感叹,“这棋盘村的标语还挺有创意。”
        同事们跟着跳下车来,好奇地打量着这个村落:整个村落,确实像一个棋盘,零零落落的房子就像一盘残局的棋子。
        一群小孩围了上来,他们的眼睛里全是好奇的目光。
        “小朋友,你知道一个老奶奶自燃的事吗?”
        路雨声问其中一个小孩,小孩摇摇头。
        这个时候,一个大人过来了。
        “请问,你们这个村子是不是有位老人家‘自燃’?”这位大人也摇头,路雨声就说,“就是自己烧着了自己。”
        这位大人听懂了,用手往村头一简房子一指。路雨声道过谢,就往这栋房子走去。
        
        上海浦东机场。
        一架即将起飞的飞机头等舱里,严丽坐在靠窗的位子。她衣着华美,面容俏丽,旁边坐着一位年轻英俊的老外,正看着腿上的笔记本电脑。
        “这次能不能见到你先生?”老外指着笔记本里的路雨声照片问严丽。
        “不是先生,是我的boyfriend。dawei,你从哪里弄来他的照片?”
        “对于竞争对手的资料,我总有办法摸得一清二楚,不管是商业上的,还是情场上的。”
        严丽对dawei的话并不做评判,只回一个暧昧的笑。
        “啊,他会来接机吗?”dawei问。
        “会的。”严丽边说,边飞快地按着手机键。
        “我很嫉妒他。”老外摊摊手。
        
        棋盘村。
        路雨声他们已经走到了一间破旧的砖瓦房门口,正要推门,路雨声的手机响起急促的短信提示声,他一看短信,匆忙按了几个键回短信,按完后说对他的部下说,“兄弟们动作快点,等下我还要去接机。”
        有人推开了门,胡雁语忙着把镜头对准屋内拍了起来。
        “等下拍。”路雨声说,“这样很不礼貌,一定要征得老人家的同意。”
        正在这时,有一个又矮又猥琐的男人走过来,用浓浓的方言说:“你们干啥?”
        “请问您是哪位?”胡雁语问。
        “你管我是谁,你们到我家干啥?”
        “听说有一位老人家,身上发生了一点神奇的事情,我们来看看。”
        这个男人不说话,不由分说地把已经进来的几个人推出到门外,砰地一声把门“砰”的一声关上了。
        胡雁语很气愤,“这人怎么这样?”
        “他不会开门的。”又来了一个中年人,“你们是哪家电视台的?”来人把他们看作是电视台,看样子见过世面。
        “你是不是这个村的村长?”路雨声问。
        “现在不叫村长,叫村民小组组长。”来人说。
        “那都差不多。”路雨声不急于解释自己的身份,“他们家是不是出了一件怪事?”
        “啥怪事情?”村长说。
        “听说老太太自己烧着了。”
        “苦肉计呢。那天,老太太和他儿子丑生,就是刚刚进去的那个后生吵架了,晚上就听说老太太自己烧着了。她使的是黄盖的苦肉计呢。”
        “你这么肯定?”
        “老人家又要我们当干部的同情她就这么干呢。以前她还用砖头拍过自己的头,都是苦肉计呢,别上当!”村长又问,“你们电视台还管这个。”
        “我们电视台啥事都管呢。”胡雁语顺着村长的话说,“村长,想办法让他开门,让我们进去看看。”
        胡雁语说完,递给他一根烟,村长欣赏了一下烟后放到嘴里。胡雁语不失时机地给他点上火。
        “这种丑事谁愿意对外张扬。”村长摇摇头,一会儿又说,“如果你们一定要拍,给点钱试试。”
        “给钱?”胡雁语很不解。
        “只要他打开门,让我们拍,我给他二张,给你一张,可以吗?”路雨声一向很大方。
        “我不要呢。”村长嘴里说着,眼睛却盯着路雨声掏钱的手。
        路雨声把一张50元钞票给了村长,村长把钞票落到口袋里就开始就敲门,“丑生,是我呢,村长!俺来看你娘呢。”见里面没有动静,村长对着里面大声喊,“丑生,我给你娘送钱来了。”
        好一会儿,门终于开了个小缝。
        “电视台来的领导,他们来看看你娘伤得啥样,快开门!”村长在下命令。
        门终于全打开了。村长、路雨声一行人慢慢走进丑生他娘那间又破又暗的房间。房间可用家徒四壁来形容,只有一张歪歪的桌子,一张床,床上是破旧的棉絮,一位老人家正蜷缩在棉絮里呻吟。
        “婶,电视台的来看你来了呐。你的伤是咋回事,给电视台的人看看。”村长对大娘说。
        躺在床上的大婶怯生生地望了望来人,突然哇地哭了出来。
        “哭啥子嘛!”有人大喝一声。众人望去,原来是大娘的儿子丑生。
        “你吼啥子嘛!当着村干部的面还这样,胆不小呢。”村长对着丑生叫道。丑生闭上了嘴。
        “你有啥子憋屈,给电视台来的领导说说。”村长动员大娘,“你把伤给他们看看。”
        过了好一会儿,大娘伸出一只脚,村长熟练地掳开裤管,只见腿上有一个火烧着的疤痕。
        “大娘,是自己烧着的吗?”路雨声问。
         大娘一个劲地点头。
        “不要拍了。”路雨声对胡雁语说。此时他的心情很复杂,一方面看到大娘没事他感到高兴;另一方面,他又对此次行动将空手而归感到失望。他从自己口袋里摸出两张钞票放在大婶身上,站起身来,对大家说,“走吧。”
        路雨声走出丑生家,村长和丑生都在后面。
        “如果有什么情况,村长你给我打电话,我们会给你稿费,就是钱!”路雨声说着,掏了掏口袋,想给名片,可是名片是网站的还是不要给,继续保持“电视台的”这个错误的印象也许对开展工作有利。想到这么一层,他就掏出笔在一张纸上写下他的电话和姓名给村长。
        
        路雨声往前继续走了一段路,抬头看了一下,哇,天怎么一下子变得暗了许多,糟了,快要下雨了。这时有人拉住了他,谁呀,这不是那个丑生吗?他怎么还没留步呀?
        “如果我娘是自己烧着了,你们会不会给我很多钱?”虽然,路雨声很想拍到一条国内人体自燃的第一手资料,但听这个猥锁的男人这样说,心里感到有说不出的恶心。天下还有这样的人?他恨不得一拳就打过去!不过最后他还是忍住了,“兄弟,小心哪天你自己被火烧着了。”
        听了这句话,丑生愣住了,呆呆地看着路雨声他们上了车。
        
        还是这条崎岖不平的路,路雨声的车子又在上面颠簸起来。
        也许是没有拍到所需要的人体自燃的照片,满车子弥漫着沉闷的空气,谁也不说话,只有面包车的发动机声音在车内嘶哑地响个不停。
        路雨声见大家闷闷不乐,想搞活气氛,“干嘛呢?一个个垂头丧气的,来,大家把咱们网站的站歌唱唱,胡雁语,起个头。”
        在胡雁语的领唱下,大家一齐唱起网站的站歌《我向你走来》,歌很好听:
        
        你的传说
        总是那样扑朔迷离,
        你的外表
        总是那样充满神奇
        你让我的心如此沉醉
        我很想知道
        你有多少小秘密
        
        我向你走来
        奔着你神奇的魅力
        我向你走来
        为了一个好奇的谜底
        
        不要让我猜得太久
        我的心已经很累
        不要让我找得太久
        我快分不清南北东西
        
        快告诉我你的小秘密
        别让秘密太神秘
        快告诉我所有的谜底
        我要给世界讲一个神奇的道理
        
        歌曲的作用是挺大的,只唱了一遍,大家心头就亮堂了许多,笑容又回到每个人脸上。
        可没过几分钟,面包车嘶哑的发动机声突然停住了,熄火了!司机连续点了几次火都不能发动。
        “王师傅,怎么了?”路雨声问司机。
        “不知怎么搞的,这车最近老熄火,到修理厂也查不出啥毛病。”
        其实王师傅隐瞒了实情:为了节省开支控制成本,网站对车子实行油钱、修理费包干。这个月王师傅私自跑了几趟老家,油钱就超标了,只好在修理费里省,没想到车子会来这么一手。
        同事们不知道内情,见车子抛锚就埋怨起来,“这车太老了,都快要散架了。”、“老板,要换台新车。”
        “别说那些没用的。王师傅,你说,怎么办?”路雨声说。
        “只有推推看。”王师傅说。
        “推?”路雨声看看路,坑坑洼洼,这推得动吗?“没有别的办法?”
        王师傅用摇头回答了路雨声。
        “弟兄们,推吧。”路雨声又用一惯的“诗人语言”补充了一句,“用我们热情的双手推动这一大堆的冷漠,让他热情如火”
        听路雨声这么一说,大家都跳下车来,找到最佳的位置准备开推。
        路雨声下命令,“听我的口令,一,二,三,推!”
        车子在大家的齐心推动下缓缓向前。王师傅已把车子挂档杆挂到一档的位置上,脚下的离合器已踩到了底,只要车子有足够的速度,迅速丢掉离合器,同时迅速加大油门,车子发动机就能转动起来,这叫“并档”。王师傅在寻找一个最佳的路段准备“并档”。
        这个时候,天突然打了个大雷。雷声惊得大家同时停止了动作,王师傅也不由自主地丢了离合器,加了油门,马达声轰轰转了几下,又停了。
        有个同事在嚷嚷:“路总,要下雨了。”
        路雨声看了看天,只见天上乌云密布,还不时有闪电从云层里钻出。部下已慌作一团,路雨声却一点也不紧张,越是紧要关头,他越冷静。在以往的岁月里,有多少风浪他都经历过,眼下这点小风雨算什么?此时的他像一个战场指挥管仔细观察起地形来:车子前面只有50米的平路,这50米的距离要发动起来可能性很小。过了50米就是一个坡,顺着坡往下淌,车速就会够高,“并档”点火的可能性就很大。但要把这部车子推上这个坡,凭现有的人手很困难——五个人里,有一个是司机,还有一个女的,真正能使力的只有三个人。需要搬救兵!
        这时有个老乡牵着一头牛往这里走。路雨声把胡雁语叫过来,“你去找那位老乡,要他到附近给我们找几个人来推车,价钱好说,要快!”
        胡雁语飞速地朝老乡跑去,只见他和老乡在用手势比划着,就像两个语言不通的人在做买卖。好一会儿“买卖”终于谈成了,胡雁语跟着老乡走了。
        雨说下就下了,胡雁语还没有把人叫来。
        “王师傅,再发动一下看看。”路雨声说。
        王师傅再一次打火,还是发动不了。
        路雨声电话响了,是涂梓打来的,“兔子,什么事?晚上在老地方吃饭?知道了。哦,对了,你能不能帮个忙,去机场接下严丽。我的车坏在路上。你现在就去!估计飞机马上就到了。谢谢你,好兄弟。”
        
        路雨声刚打完电话,听见有人在外面敲汽车门,他打开车门一数居然来了7个老乡。他问小胡,“怎么来这么多人?”
        “他们说非要这么多人否则推不动。”胡雁语说。
        “多少钱?”
        “每人50元,还要先付。”
        “推下车要50元,抢劫哟!”女同事在发牢骚。
        “如果车子发不动也要给50元?”路雨声问老乡。
        “这我们不管。”老乡们嚷嚷。
        “一定要先给钱?”路雨声问。
        “你不给钱,等下车子发动一溜烟跑了,我到哪里找人去。我们碰到这样的事多呢,你们城里人很坏!”老乡七嘴八舌嚷嚷。
        “我们几个在车外面,我们能跑到哪里去?”路雨声说。
        “老板,行不行哟,不行,我们就走。”老乡们不烦了。
         路雨声无奈地摇摇头,他掏出三张一百元,“先给300,等你们推上了坡,车子发动了我再给50,不,再给100,好不好?”路雨声先扣下50元,但如果车子发动了,扣下的50元不但一分不少还追加50元,他说不清为何要这样做。
        老乡们小声地合计一番,达成了意见,“行,你说话要算数!”说完七个人就推起车子。来的七个人都是壮汉,一下子把50米的路推完了,司机试着“并档”,车子到了坡底了,还是没有发动。
        看样子只有把车推上坡才有希望。路雨声和同事们也在雨中加入了推车的行列。这个时候,不知从哪里跑出一条野狗窜到路雨声的脚下,脚被野狗绊着了,路雨声不好迈步,恰恰这个时候电话又响了。他从口袋里摸出电话,按了键,对着着狗大吼,“滚!快滚!”
        
        南江市瑞芙国际机场。候机楼外,严丽边电接话,边四处张望。她的行李被身边年轻的老外提着。
        “路雨声,你叫谁滚呢?”严丽对着电话大叫。
        
        路雨声停止了推车,“对不起,对不起,谁敢骂你哟?再说骂你也不能这样骂,对吧。丽丽,我出了点状况,面包车在路上抛锚了。我已经安排人去接你了,你见过他的,我的同学涂梓。他应该马上就到机场。对不起啊!”
        
        路雨声收起电话,他一个人站在细密的秋雨中,望着汽车慢慢地往坡上挪,心情坏到了极点。
        车子终于被推上了坡顶,路雨声的心也提到嗓门上了。
        一会儿从坡的那一面传来汽车的持续的轰鸣声,大家不约而同地欢呼雀跃起来。
        
        机场高速公路,宝马车在飞奔。严丽坐在车上,神情忧郁。
        “丽丽小姐,你回家了,怎么一点也不开心?”dawei问严丽,严丽没有做声。
        “嫂子,今晚我为你接风。”涂梓对着汽车反光镜中的“嫂子”说。
        严丽说:“已经有安排了,谢谢你啊,涂梓。”
        
        面包车又颠簸在路上。
        “大家把头上的雨水擦擦,王师傅把暖气打开吧,别让大家感冒了。”路雨声望着部下狼狈的样子,心里很过意不去,“回去我请大家吃饭。”
        “不会又是吃炒粉吧?”大家哄地笑了起来。
        “炒粉怎么了,咱读大学时最大的梦想就是毕业后每顿能吃上南江炒粉。”
        “切!这都什么年代了,不说请我们吃鲍鱼,至少……”
        正在这个时候路雨声的电话响起来了,是心羽打来的。
        路雨声问心羽什么事?不知心羽讲了什么,路雨声听完电话表情一下变得很严肃。这是一个什么电话?
        路雨声对王师傅说,“加快速度,到市区后,直奔城西桉馨小区。”
        他发觉大家很关心接了个什么电话,就幽幽地说了一句,“南江市发生了一起离奇命案!”
  • 《诡火·惊世焚情》
    第四章、晕倒在现场
    2009-06-03

    南江市区,下午。因为下了一场不小的雨,街道湿漉漉的,显得很干净。
        一条繁华的街道上,三辆警车同时鸣着警笛,在车流中蛇形穿梭,车顶上的警灯闪烁着刺眼的光。
        
        南江市另一条路,载着心羽、摄像、灯光师的电视台采访车也急急忙忙地往前赶。
        
        桉馨小区正门,不少闻风而来的市民聚集在大门口,有的在交头接耳,有的在引颈眺望。几个穿着制服的保安面朝市民站立,面无表情地望着围观的人群。
        
        三辆警车呼啸而来,带着刺耳的紧急刹车声同时停在小区门口。从车上跳下10多名警察,几个警察手中都提着装有勘察工具的黑箱子。警察用力拔开人群,一个大个子警察走在最前面。
        
        见有警察来,一名保安趋步向前迎接。
        走在最前面的大高个警察和前来迎接的保安握了握手,“你是保安队队长?”见对方点了点头,警官就从口袋里掏出警官证,“我是城西分局刑警大队队长李伟俊。请你们协助我们,把小区的所有门都封锁,只许进不许出。进来的每个人、每辆车都要登记,明白吗?”
        保安队长说,“明白”,然后对着对讲机呼叫起来,“各位队员请注意,协助警察将小区所有门都封锁起来,只许进不许出,进来的每个人、每部车辆都要详细登记。”
        警察和保安一道,将围观的人群往外推,然后在离大门约20米的地方拉起一圈警用隔离带。
        
        “黄火轮!”李伟俊大声喊。
        “到!”黄火轮40岁左右,看起来很精干。
        “把小区三个门都要封锁起来”
        “是!”黄火轮回应。
        “没有我的许可,不能让记者进来,明白?”
        “明白!”黄火轮大声回应。
        李伟俊安排完毕,对保安队长说,“带我去现场!”
        保安队长带领李伟俊往小区里案走,李伟俊后面跟着6名警察。
        李伟俊问,“什么时候发现情况的?”
        
        小区门口,电视台采访车赶到了。车刚停稳,心羽和摄像就跳下了车。她指示摄像把“桉馨小区”小区的门牌拍进画面,然后作起现场报道:
        “各位观众,我是南江电视台《疑案追踪》节目主持人心羽。我在城西桉馨小区作现场报道。15分钟前,我们接到线报,这个小发生了一起命案。当我们赶到这里时,警察已经封锁了现场。”
        心羽向一个保安走过去,“请问小区里发生了一件什么样的案件吗?”保安面无表情地摇摇头,她换一个人继续问,就在这时,她看见路雨声的面包车风风火火驶来了,她连忙踮起脚尖向人群外的路雨声拼命挥手。
        路雨声努力拔开人群向她走去。心羽看见路雨声脸上挂满水珠,拿出纸巾给路雨声细细地擦起来。
        路雨声问心羽: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
        心羽凑近路雨声的耳朵说了什么,路雨声露出非常惊讶的表情,“还真有这样的事?”
        “我也是听线人讲的,还不能确认。”
        “你怎么不进去呢?”路雨声问。
        “我进去了,你进得去吗?”心羽说完,从灯光师手中拿来灯光架递给路雨声,“委屈你做我的灯光师。”
        “没问题!”路雨声说。
        路雨声朝着远处他的同事们挥了挥手,“你们回去吧”。
        心羽、路雨声,还有摄像师往小区走,当走到隔离带前,他们被警察拦住了。
        “我是南江电视台……”心羽说。
        “不能进去!”警官黄火轮严肃地说。
    “我们是《疑案追踪》栏目组的,是和你们公安局合办的,我是主持人兼编导心羽,你不认识我吗?
    “你说的情况我知道。但上级有指示,不能让记者进去!”
    “麻烦你和现场负责的警官联系一下。”心雨说。
    “05,05,有电视台记者要进去。”警官黄火轮呼叫起李伟俊。
    “哪家电视台?”李伟俊在对讲机里问。
    还没等黄警官回答,心羽抢过他的对讲机,大喊,“你是李队吗,我是心羽。”
    对讲机沉默了一会儿,才传出声音,“心羽,到13号楼下等候。”
    “是。”心羽把对讲机还给黄警官,还调皮地冲他做个鬼脸。
    黄火轮把隔离带往上一提,让他们进去了。
    他们刚进大门,就有四、五辆车陆续冲到大门口,车上都有醒目的广告:“南江都市报,新闻110”、“南江晚报,第一现场”、“南江都市广播,新闻飙车”、“南江新闻网,一网惊视”、“南江都市频道,目击者”……拿着各种采访工具的记者从车上纷纷跳下来朝大门奔过来,但都被黄火轮和他的同事一一挡在隔离带外,于是就在隔离带外作起现场报道,“各位听众……”“各位网友……”“各位观众……”各种报道声在小区门口此起彼伏。
    13栋楼下,路雨声、心羽几个人在静静地等着。小区大门口吵吵嚷嚷的声音不断地传来。
    13栋楼下大门外也被隔离带封锁了,两个警察把住了门口,小区的居民都在隔离带外交头接耳、指指点点。
    路雨声靠近隔离带往里望,只见有的警察正在电梯里找着什么,有的警察在大厅地上寻着什么。
    “昨晚睡得好吗?”路雨声问心羽。
    “昨晚我还好,你呢?”
    “我一个晚上都在想,心羽你没有被那个白衣女人吓到吧?”
    “尽是嘴上的工夫,也没听你打个电话来,发个短信什么滴。”
    “我不是怕吵醒你嘛。”路雨声又说。
    “切”心羽不以为然。
    “你的胆子这么小,偏偏搞的是法制栏目,真是造化弄人呀。”路雨声说。
    “要不你帮我调动一下。”心羽说。
    “哎,我只有把你调到我网站的能力。你来不?”
    “等我哪天被电视台开除了,就到你那混饭吃,你不许不要我哟!”心羽说完,觉得已经等了足够的时间了就给李队长打了个电话,“李警官,我们等了很久了。”
    13栋14层,案发现场。李伟俊对心羽说,“心羽,咱们是老朋友,我奉劝你还是不要来——你一定要来?那我也没办法,不过,你要有心理准备。”
    “我又不是第一次到杀人现场,什么样的恐怖没见过?”心羽为自己壮胆。
    “还有,带子播前我们要审片。”李伟俊说。
    “这个我知道,老一套。”心羽来栏目组第一天就知道合办栏目要双方共同审片的制度。
    “那你上来吧。”说完,李伟俊问现场的警察,“你们活干得怎么样了?”
    “差不多了。”、“可以了。”、“快了。”现场的警察先后应答。
    李伟俊吩咐其中几名警察,“你们去小区监控室调昨晚的录相,你们去找昨晚当班保安,了解昨晚谁来过案发现场。”
    正说着,路雨声一行人坐着电梯到达了14层。他们和从现场出来的几个警察碰个正着。警察的脸色异常沉重,有个警察居然还捂着嘴。
    一到14层,心羽就忙着作起了报道,“各位观众,我们在桉馨小区案发现场作独家报道。这是一栋高层建筑的14层,警察已经初步勘探完现场,他们一个个神色庄重地离开。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?刑警们有什么样的发现呢?让我们进去看看。”
    路雨声举着灯架,跟着摄像师和心羽一起跨进了1403的门。
    摄像师一步一步地往前探,路雨声也亦步亦趋。从摄像机画面中可以看到: 
    客厅没有什么异常!
        靠近客厅的餐厅也没有什么异常!
    再往卧室拍,只见床有点凌乱。床上有几件衣服。床头柜上摆着两个高脚酒杯。
    卧室旁是一个书房。书桌上的电脑居然还是开着的,一名警察还在电脑里找着什么。
    心羽继续作现场报道:“我们从画面上可以看到,屋内不像一个凶杀案案发现场,没有血腥的气味,也没有任何搏斗留下的痕迹,甚至没有血迹,不知死者的尸体在哪里呢?”
    李伟俊过来了,摄像机对准了他,李伟俊往卫生间一指。
    卫生间的门很窄,是虚掩的,李伟俊走到卫生间前轻轻推开门,里面的情况被一点点展开在心羽和摄像师面前。
    路雨声被前面的摄像还有心羽挡住了,他高高举着灯,努力让灯光越过前面的人能照到卫生间里面。
    在强烈的灯光照射下,心羽看着看着,脸色越来越难看,突然‘啊——’地大叫一声,晕了!路雨声连忙扶住她,大声喊,“心羽,心羽,你怎么了?”
    这时路雨声感到了摄像师在发抖。
    “不要拍了,你的手抖得这么厉害,拍的画面有用吗?”李伟俊对摄像师说。
    摄像师听了这句话,提着机器往外跑,一径跑到大门外,扶着窗台,狂呕。
    是什么让他们如此惊恐?路雨声往门里瞧——
    只见一具尸体,躺在卫生间地上。尸体被什么样的火烧过?只留下焦炭一样的头,还有一只手,其它的全部变成灰烬!
    路雨声觉得肚子里有翻江倒海的感觉,他拼命忍住不要吐出来。他放下手中的灯架,用力抱住心羽,再仔细看了几眼现场,只见:
    死者一只手和一个袖子完好无损!
        尸体旁边的手纸、拖把等易燃物品都完好无损!
        卫生间地面、卫生间窗帘也没有大火烧过痕迹!
        完全不正常!完全不符合逻辑!     
        什么样的火能把人烧成这样?什么样的力量让现场如此诡异?
        路雨声感到毛骨悚然!
    路雨声觉得肚子里有翻江倒海的感觉,他拼命忍住不吐出来,脑子里闪出一个问题,难道这是我们要找而没找到的人体自燃吗?
    “心羽,醒醒,心羽,醒醒!”路雨声一边想着,一边把心羽扶到客厅沙发上。
    “她受了惊吓。”李伟俊说,“怪我怪我,没有事先多透露透露一点里面的情况。”
    李伟俊用大拇指在心羽“人中”穴位用力按了几下,她慢慢地醒来了。
    她醒来的第一句话是,“摄像师呢?”
    摄像师像刚喝醉了酒一样神情恍惚地站在她旁边。
    “我们接着拍。”心羽站了起来。
    这个时候两个穿白褂的抬着担架过来了,摄像师把镜头对准了他们。只见他们把死者残存的尸骨小心翼翼地放到担架上,先是头颅、然后是手……
    心羽又看不下去了,把话筒递给路雨声,然后她跑到客厅大口喘着气。
    路雨声就放下灯光架,拿起话筒走到李伟俊旁边,“李警官,我代心羽问你几个问题好吗?”
    “请讲!”
    “请问,死者的身份搞清楚了吗?案发时间,还有案子性质有没有初步判断?”
    “据初步调查,死者死于昨晚,准确时间需要进一步确认。通过小区保安介绍,死者叫为驻某县驻南江办事处的负责人。桉馨小区13栋1403房是办事处租给他的住房。初步判断死者单独居住,因为没有两个人生活的日用品。但现场有两个酒杯,怀疑有人昨晚到案发现场。至于案件性质请原谅目前还无可奉告,我们刑警大队会及时向社会公布案件侦破情况。”
    李伟俊的话有如外交辞令,滴水不漏,显然他在媒迕媲熬镁佳椤?
    “可以了吧?”李伟俊对心羽说,“因为你们栏目的特殊性,我让你们来案发现场,但这并不等于可以将这些素材全部公诸于众。心羽,这个你应该明白。”
    这个时候,尸体已经被白布覆盖,担架正准备往外抬。留在现场的法医官正把酒杯小心翼翼地放到箱子里。
    “我们分两路,我去应付媒体,你们走后门撤,要快!”见现场已收拾停当,李伟俊对部下下命令,他又问心羽,“你没事吧?我们要封锁现场了!”
    心羽摇摇头。
    李伟俊对着对讲机喊,“09,09,你们有没有进展”
    桉馨小区监控室。
    “正在查看监控录象,暂时没有进展。”代号09的警察回答。
    警察正在看13栋宿舍的电梯监控录相,录相中人上人下,从他们按电梯楼层数显示,大部分不是到14楼的。
    突然,保安大叫一声,“有个女人按了12b。”
    “停住。”警察指着画面中的人问,“你们认识这个女的吗?”
    “不认识。”
    “这么说,她不是业主?”
    “这里的业主基本上都认识,这个女的我们可以肯定没有见过。”
    “每层楼电梯出口有没有监控录相?”警察问
    “没有。”
    “楼道呢?”
    “也没有。”
    “继续往下放。”
    又是人来人往,没有出现按12b的任何人。
    时间指向23:03分。
    录相像被强大电流干扰,晃动了几下,一波一波的雪花点,在雪花点中隐约有个人影。
    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警察问。
    “不知道,从来没出现过。”保安一个劲地摇头。
    话刚说完,画面又恢复正常了。
    与此同时,另一队警察正在物业办公室的一个房间里为几个保安作笔录。
    “你们几个是昨晚值班保安吗?”警察问。
    “是的”
    “那昨晚发没发现有什么异常情况?”
    几个保安都同时摇头。
    “你们平时对进出的人员进行登记吗?”
    “我们只登记进出的车辆。”
    “如果出现陌生的人会不会询问?”
    “一般会询问。”
    “昨晚有没有陌生人拜访13栋1403房间?”
    “有。”
    “有几个?”
    “一个。”
    “只有一个吗?”
    “是的。”
    “能确认吗?”
    “能确认。”
    “男的,女的?”
    “女的。”
    “还记得她的特征吗?”
    “20岁左右,高高的,看起来挺漂亮,挺时髦。”
    “从监控录相里能不能认出她来?”
    “能!”保安肯定地回答。
    桉馨小区监控室
    录相时间显示为0:35分,录相再一次出现了“电磁干扰”。10多秒后又恢复正常了。
    看到这种从来没有见过的录相,一个保安脸露慌张,手在发抖。正在这个时候,门被推开了,又有几个警察和保安进来了,进来的警察说:“让昨晚值班的保安指认昨晚去14楼的一个女人。”
    录相被快速倒带,在22:07这个点停下来,当一个女人的影像出来后,几个昨晚值班的保安同时说,“就是她!”
    桉馨小区门口,李伟俊刚一走出大门,就被蜂涌而至的各路记者围住,他们肩上扛的,手上拿的长枪短炮一齐对准了李伟俊。辛羽的摄像师也加入到这个队伍中。
    李警官不慌不忙地开了腔:
    “各位记者,你们辛苦了……”
    路雨声和心羽没有凑热闹,他们径直朝电视台的面包车走去。
    面包车司机看见他们来就把车门打开了。心羽上了车,路雨声却走开了。
    心羽两眼无神,面色沉静。
    一会儿,路雨声来了,手上拿着几瓶饮料,他递给司机一瓶,给了心羽一瓶,自己默默地打开饮料,正准备喝的时候,他的电话响了。他一看,是涂梓打过来的。
    “兔子,你已经到了酒店了?我马上过来。”
    “你别走,陪我一下。”心羽一只手抓住了他,怎么这么冰凉?还有她的声音很虚弱。路雨声觉得问题比较严重。
    “心羽,你怎么了?我送你去医院。师傅,麻烦你送我们去最近的医院。”
    这个时候车门被打开了,摄像师回来了,他一上来就关切地问,“心羽怎么了?”
  • 《诡火·惊世焚情》
    第五章、爱欲大碰撞
    2009-06-04

    心羽被路雨声送到离案发现场最近的“和平医院”。
    此时她正躺在一张病床上睡着了,路雨声在一旁忧虑地看着她。
    一位医生手上拿着病历卡,看了看,对路雨声说:“各项体征都基本正常,体温偏底,但还在正常范围内。”说完就走出病房。
    路雨声跟了出来,“真的一点问题也没有?她的手还很凉,人还很虚弱。”
    “看情况是精神受了刺激,民间的说法是受了惊吓。不是说人有三魂七魄吗?受惊吓的人可能把其中一部分魂魄吓掉了。”医生边走边说,“当然,这是民间的说法。我不是要你信这个,我也不信。但从医这么多年,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病例。这样吧,我给你开点镇脑安神的药,回去好好睡一觉,别让她再受惊吓。”
    桃花岛洗浴休闲中心包间内,涂梓和华处长已经玩得差不多了,两个女人依偎在他们怀里。
    “华处长,今天开不开心?”涂梓问。
    “咱们兄弟在一起怎能不开心?”华处长亲了一下怀中女人的脸。
    “这个美女喜不喜欢,喜欢就收藏起来?”
    “兄弟,你要我犯错误?”华处长笑着对涂梓说,“这又不是古玩字画,一个大美人,我收藏的住吗?收藏得起吗?”
    “只要你喜欢,其它由兄弟我一手搞定!”涂梓豪爽地说。
    “是不是真的?这个礼可大了!”华处长说,“我又帮不上你什么忙?”
    “把我小弟当外人了,不够意思!”涂梓有点生气的样子说。
    “那恭敬不如从命,小美人,今晚和我洞房哟。”
    “去,谁和你洞房?”华处长怀里的女人撒起娇来。
    “晚上和我们一起吃饭。”涂梓亲了一下怀里的女人,轻轻地说。他想起约好了和路雨声一起吃饭,就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,给路雨声打电话,“路路,晚上请你吃饭,喝花酒。”
    路雨声正在药房窗口拿药,他说:“兔子,不好意思,我在医院里,吃饭就免了吧,不好意思呀。对了,你把严丽送到家了吗?没有回家?她晚上有安排?啊,啊,嗯,知道了,谢谢啊!”
    他挂了电话,又接着摁了几个键,给严丽打电话。
    南江市丽芙大酒店西餐厅,严丽、dawei正在和一个客人商议着什么。
    “这是南江最大一宗地块,这个项目将使南江房地产市场重新洗牌。”严丽对面的客人慢条斯理地说。
    “我希望我们抓到的是这幅牌的大王,单厅长。”严丽说道。
    “那严总给我们一张什么样的牌呢?”单厅长问。
    这个时候严丽的手机响了,她看了看手机来电提示不假思索地按掉了。于是远在医院的路雨声就听到“你所拔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。”
    “这张大王没有领导您的帮忙,我们是抓不到的,就是抓到了也抓不牢呀。领导,我们一起抓这张大王,好不好?”
    “我不过是开个玩笑。”单厅长搅动了一下咖啡,幽幽地说,“这不是一般的项目,资金需求量方面,严总有没有一个初步的估算?”
    “资金没有问题,我们美林投资公司上个月已入股严总的房地产公司,第一期注资5亿美元,我们来南江前刚拿下上海一宗最大的地块……”年轻的老外还没说完被严丽打断了,“你怎么在他面前炫富呢,单厅长见到的大爷可多呢,是不是,领导?”
    单厅长不置可否地笑笑,“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,我只能尽力提供帮助。”
    “这个我们清楚,该怎么做,还不是听您的安排。望我们合作愉快。”
    三个酒杯碰到了一起!
    南江广电生活小区心羽的单身宿舍里,心羽已经躺到自己的床上。路雨声找到饮水机,倒了一杯水递给心羽,还递给她几块面包。
    “医生说你没事的,休息一下就好。吃点东西吗?”路雨声伏在她的床沿轻轻的说。心羽摇了摇头。
    正在这时,他的手机响了,是严丽发来的短信,“我在丽芙大酒店,你来接我吗?”
    路雨声站了起来,回了一个短信,“马上过来。”
    “我要走了,心羽。”路雨声又伏在床沿轻轻地说,心羽别过头去不理他。
    路雨声摇了摇头,轻轻地关上房门,又走出客厅,走出大门,关上大门,把一屋子孤寂留给心羽一个人。
    听到房门、大门被一一关上的声音,心羽的眼泪禁不住汩汩地往下流。
    南江市街道上,头发凌乱,衣衫不整的路雨声坐在的士上,慌慌张张地啃着一块面包。
    丽芙大酒店西餐厅里,严丽优雅地品尝着一块西瓜。服务小姐拿来帐单,严丽看了看,就从包里拿出几张百元钞票。
    一会儿服务小姐过来,递给严丽发票,严丽轻轻放到包里,起身准备离开。
    路雨声的的士驶到入丽芙大酒店停车场时,他在车上看见了丽芙大酒店气派的大门,还有两个多月没见的女友严丽。这么久没见,她是越发的美,越发的雍容华贵。
    此刻她正朝一辆崭新的奥迪a6挥手,车里的人也向她挥手。她的身边怎么站着一位年轻的老外?老外还把手上拿着的夹克披到严丽的身上,被严丽推回去了。
    的士在离严丽他们不远的地方停下了。头发凌乱,身上还有面包屑的路雨声一走出车,就看见严丽惊讶的、老外傲慢的两种截然不同的表情。
    年轻的老外伸出手要和路雨声握手。路雨声没有理会,只管打开的士车门,请严丽进去,这让老外有点尴尬。
    路雨声问严丽,“他是谁呀?一脸的傲慢!”
    严丽没有回答,只是对老外挥了挥手,“dawei,你上去吧。”
    路雨声和严丽坐在的士上,谁都不想说话。的士沉闷地走在南江市的车流中,各种灯的光投在车内,光影在他们身上不停地变幻各种形状。
    可能感觉到空气太沉重,有点受不住,两人几乎是同时开腔了,“你——”
    路雨声先开口:“你先说。”
    严丽也开口了:“你怎么这个样子来见我?你的小车呢?”
    路雨声说:“我的小车丢在公司里。我今天——”
    严丽打断了他的话,“又是你那个破网站很忙很忙,每次都是这样——”
    “什么是破网站?什么意思?”路雨声提高了嗓门。
    “什么时候开始赢利呀,我的首席执行官先生?搞了一年还没看见赢利的影子,不是破网站,那是什么?”
    “在你眼里,只有赢利,赢利,有没有比这个更重要的?”
    “如果我不赢利,你的破网站能支撑到现在?”严丽的话呛得路雨声哑口无言。
    路雨声打开了家门。这是一栋面积在200平方左右的跃层公寓,在他们同居不久买的,由于这里交通、生活配套比较方便,虽然后来严丽又置办了几处房产,但他们一直就住在这里没有挪窝。
    这么长时间家里没有一个女人,显得够乱的。路雨声觉得不好意思,一进来就连忙收拾沙发上乱七八糟的衣服。
    “别临时抱佛脚了,把我的东西拿进去呀!”一回家,严丽的声音就变得温柔多了,就像换了一个人。路雨声心中感叹,唉,女人,你的名字叫多变!
    路雨声刚把他的行李从门外拖进来,严丽就说,“跟我放点热水,我想洗澡。”
    路雨声应声去了浴室。
    这个时候,严丽的电话又响了,是老外dawei打进来的。
    “dawei呀,我晚上不去酒店住了——嗯,去去去。晚安!”
    “要放多少度的水呀?”路雨声问。
    “这你都忘了!你都记得什么哟?”严丽的温柔的声音里多了一份嗲。
    路雨声在那个可以设置恒温的花洒前思考:洗澡水到底应该调多少度呢?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了,把温度也设置好了,就走到卧室,这会儿严丽也在卧室里,她突然从背后把路雨声抱住了,嘴里还咯咯大笑起来。这个严丽,刚刚还那么凶,一下子又这么热烈奔放,路雨声心中又在感叹,唉,严丽,你是多变女人中的xo!
    两个人一起滚到床上,热吻起来。吻着吻着,路雨声的手不安分起来,把手伸进严丽的衣服里,从一步步“探索”起自己的女人。30岁的严丽,身材还保持的这么好,高耸的双乳有如少女,平坦的小腹没有一点赘肉,肌肤非常有弹性,丝顺般的光滑,犹如牛奶巧克力。他一边探索,心里一边感叹。他的手要“挺进中原、直捣黄龙府”时,被严丽推开了。
    严丽起身走向浴室,把欲火焚心的路雨声一个人丢在卧室。
    浴室里哗哗的流水一声声地刺激着路雨声,他起身来到浴室门口,看到了严丽窈窕丰满的人体剪影。
    一会儿严丽裹着浴袍出来了,犹如出水芙蓉一般,让路雨声的心狂跳不止,他一把抱住这朵“出水芙蓉”,又被她一把推开了。——严丽径直把他推进浴室里,要他洗澡。路雨声无奈地打开水笼头,冲了起来。
    路雨声三下五除二洗好了,他披着浴袍冲进卧室,抱住了严丽,解开了严丽的浴袍。严丽也揭开了他的浴袍,两人抱到一起,狂吻起来。
    两个多月没有亲热的两个人,此时犹如两堆干柴,一碰到一起,就燃烧起熊熊的烈火。路雨声被欲火烧得“通红”。他疯狂地吻着严丽,如其说是吻,不如说是“撕咬”——他压抑得太久了。
    严丽很享受路雨声的疯狂,她喘着粗气,高耸的胸部大幅起伏着。
    严丽喜欢路雨声的疯狂,更喜欢在两人的激情戏中唱主角,每次她都要在路雨声的上面做。当路雨声“撕咬”得她春潮澎湃时,她从他身下翻了上来,跨坐路雨声身上。正在这时,房间里响起一阵急促的手机短信声。
    这么急促的短信,是不是生意上的伙伴发来的?严丽停止了动作,她在幽暗中摸到了床头柜上的手机,打开手机看起短信来。当她看完短信,把手机给路雨声,厉声问道,“她是谁?”
    路雨声一看,原来是自己的手机,短信是心羽发来的,只有三个字“我很怕!”
    “她是电视台一个朋友,只是一个普通朋友!真的!是真的!没有骗你!”路雨声一边急忙解释着,一边紧紧抱住她往自己怀里又拉又按。
    严丽却用力挣脱他,一边挣脱还一边大声嚷嚷,“你放手!放手!”
       路雨声的手松开了,严丽从路雨声身上滑了下来。
    “普通朋友?你当我是三岁小孩?”严丽的语气又恢复了那种严厉了,表情是那样神圣不可侵犯。
    房间里弥漫着厚重的沉默,一会儿,严丽把沉默粉碎了,她大声说道:“路雨声,你要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,我就停止向你的破网站提供资金,我看你怎样潇酒!”说完转过身独自睡觉。
    陆雨声很讨厌严丽动不动中断资金援助这种威胁,也很厌恶她以“中断激情”作为惩罚的“性霸权”作风!全身熊熊燃烧的的火焰顿时熄灭了。哎!他望着天花板发出长长的叹息声。
    这个心羽,迟不发早不发,怎么这个时候发条让我说不清的短信来!你不知道严丽今天会来?哦,该死,自己没有告诉她!平时很少和她谈起严丽的,今天这么忙,发生了这么多事,更没有和她说起。
    可心羽也没错呀,她只是告诉他她很怕。白天看见那么恐怖的情景,晕倒在现场,还到医院看急诊,晚上一个人能不害怕吗?可这些跟严丽说得清吗?
    此时他耳边又响起心羽在汽车上微弱的声音“你别走”,手中仿佛又握到了她冰凉的手,心里涌起一阵阵的痛。他从卧室里中走出来,拿起手机来到书房,想给她发短信,却不敢按键。和她怎么说?她睡着了没有?如果睡着了,会不会吵醒她?就这么把手机拿起又放下,拿起又放下!
    犹豫了很久,最后还是发了,“我出不去,你叫哪个女同事陪你一下好吧?”然后她坐在那里等,等了很久,也没等到回信。
    今天是“天地大冲撞”:一方是与他同居十多年的女友,一方他心中爱恋一年的女孩;一边是熊熊燃烧的欲火,一边是黑暗中的孤寂,他们就因为一条短信撞了个正着。人生就是这样充满了戏剧性和不确定性!所谓的“美好”常在戏剧冲突中转瞬即逝,而冲突后留给人的只有无边无尽的烦恼!
    有的人烦恼时酗酒,路雨声“酗烟”。他并没有烟瘾,开心的时候,整天可以不抽一根,烦恼起来则是一根接一根,似乎这些烦恼可以被烟雾带走一样。这会儿,他在书房里又酗起烟来,透过烟雾,他看见了墙上一个书法条幅,这是他的国学老师林若水先生送给他的,只有两个字“慎独”,这是儒家对中国人的一个戒勉。戒勉几千年了,如今能做得到的有几人?我路雨声又何必那么认真?
    “慎独”字幅下是路雨声和严丽的合影。这是什么时候照的?十年前。那时他刚刚参加工作,还在文化局上班呢。他创作了一个采茶戏《荷风梨影》,写的是两个农村少女“荷”和“梨”的爱情故事,严丽演剧中的“荷”。20岁的她真像一朵清丽的荷花呀。严丽的表演很自然,对人物性格的刻画非常到位,让人感觉严丽就是“荷”,“荷”就是严丽。
    那天作为编剧的路雨声到了排练现场,指导演员的表演,他对严丽的表演赞不绝口!《荷风梨影》日后获得一个又一个的奖项,除了路雨声剧本好以外,严丽的精彩演绎功不可没。那天排练完以后,所有主创人员照了个集体照,没想到照完集体照,他又被“荷”拉住,照了这张合影。就是这张合影,把他们的感情慢慢地“合”到一起。
    随着交往的深入,她身上那种控制欲,还有霸道的作风让他越来越受不了。两人经常冷战,但谁也没有提出过分手,更没有谁提出结婚,就这么维持着同居关系。
    剧团逐渐不景气,严丽果断地离开剧团做起生意。凭着她的美丽和聪明,生意越做越大,从卖皮鞋小店做到某知名皮鞋公司在南江的总代理,又从总代理做起房地产,从南江做到省城,又从省城做到上海,在商业这个大舞台上严丽的表演非常成功,几乎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。
    女朋友在商海的成功让路雨声承受着很大的心理压力,严丽多次要他离开单位和她一起打拼,他也心动过,但一想到严丽的那种性格,就感到害怕。再说他的志向不在钱上,他要有自己的事业。随着严丽转战到上海,两人就聚少离多了,属于两人共同的美好和欢乐也越来越少。
    哎!想到这里,路雨声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!
    路雨声打开了电脑,浏览起自己的网站来。网站页面已经更新,首次视频直播内容以“人有没有灵魂”作为主题详细发布在网站上。他登陆到内部管理平台,看了一下浏览量示意图,一根红线向上抬升,这说明浏览量增加了不少,但还不是太明显。
    网站什么时候能大红大紫?什么时候可以不依靠严丽的援助呢?想到这儿,他猛吸了几口烟,更浓的愁绪伴着更浓的烟雾在书房里一起飘荡。
黄平影视编剧、制片人1989年毕业于江西大学中文系,以半亩方塘、沧浪一声笑等笔名在各类媒体发表诗歌、歌词、散文、小说、剧本等文学作品。现为中国电影家协会会员,中国电影家协会会员,中国电影文学学会会员,江西省电影家电视艺术家协会第七届理事会理事,北京电影学院北影大讲堂特聘顾问。
黄平个人文集、歌曲、影视、小说连载 1、中华演出网《黄平歌曲》
2、黄平文集《青湖听风录》
3、优酷网《黄平影视》
4、长篇小说连载《诡火·惊世焚请》
搜索
最新留言
很不错啊
来看看,期待有更多的新作!
黄总,昔日一别,有点想你了,看...
一位董事长怎么会有时间与精...
不错哦!很漂亮呢!恭喜恭喜哦...
界面看起来很清爽,文章也不断...
恭喜!恭喜!
这么快文集就通了,不错哦~
黄平文集今日开通!
友情链接
星线影业
分享到
黄平文集·Huanpingwenji.com 改版于2019年9月 京ICP备16052256号
黄平文集·Huanpingwenji.com 版权所有